2017年,一部[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让卢卡·瓜达尼诺名声大噪。
他住在影片拍摄地——意大利小镇克雷马,前来“朝圣”的影迷络绎不绝,卢卡在镇上常常遇到陌生人跟他打招呼。
虽然大部分作品都是文艺片,但他一直想拍的是恐怖片。
从14岁看到[阴风阵阵](1977)开始,卢卡就知道自己想拍什么。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只是一个偶然的插曲,是必须得拍的片子,[阴风阵阵](2018)才是心之所向。
他坚信,这绝对不是自己唯一一部恐怖片,于是又拍了[骨及所有]。
爱情片、恐怖片、惊悚片,他灵活跳转、自由切换。
无论是阴间的风,还是意大利的阳光,卢卡·瓜达尼诺都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厨师vs导演
10岁的夏天,卢卡·瓜达尼诺在亚得里亚海沿岸一个小镇上闲逛。
镇上没什么人,大家都去度假了,当地影院暂停营业,影院门口的海报吸引了卢卡的注意力。
一位芭蕾舞演员脖子被切断了,鲜红的血液顺流直下,海报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电影的名字叫[阴风阵阵](1977)。
四年后,那还是录像带的时代,卢卡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一次看到[阴风阵阵],完全没觉得恐怖,他说“或许某种程度上每个导演都是疯子”。
相反,他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吸引力,当时就下定决心,“我要拍我的[阴风阵阵]”。
1990年,[教父3]在意大利开拍,19岁的卢卡第一次见到电影片场,剧组拍到哪他跟到哪。
毕竟他14岁就想拍电影了,近距离观察片场的机会不能放过。
有趣的是,卢卡从没上过电影学校,大学修的是文学,毕业之后当过厨师。
或许是命运使然,做厨师的时候,意大利女演员劳拉·贝蒂找到他,请他帮忙准备派对餐点。
女演员的派对上一定不乏大牌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就是常客。
卢卡就是这样在劳拉·贝蒂家的厨房悄悄进修了“电影课程”。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旁观者vs操控者
就像在厨房观察劳拉·贝蒂和贝托鲁奇一样,卢卡总是置身事外,他的性格慢热内敛,从小就是安静的旁观者。
起初,卢卡仅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在角落里观察事物,后来渐渐发现自己乐在其中,因此形成了敏锐的观察力。
作为导演,这自然是他最大的优势,从选择演员的方式上就能看得出来。
卢卡选角的过程很简单,不需要试镜,看看他们在之前作品中的表现,一起吃个饭坐下来聊聊天,感受一下演员的性格气质和思维能力就够了。
当年,卢卡第一次见到17岁的蒂莫西·柴勒梅德就认定他是埃利奥的不二人选。
卢卡敏锐的观察力还体现在镜头使用上,擅长捕捉情绪、操控情绪。
观众似乎能尝到、闻到、触摸到、感受到银幕中的影像。
[我是爱]中,一盘虾仁番茄蔬菜上桌,温暖的灯光照亮了蒂尔达·斯文顿饰演的艾玛,画面其余的部分暗淡下来,餐桌上其他人交谈的声音和餐厅内其他背景音变得模糊。
迷离的眼神、紧握叉子的手,特写镜头搭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移动镜头,实现了通感。
观众通过卢卡堆叠的视觉和听觉意象,看到了这道菜的味道。
艾玛平时喜欢研究做菜,这颗虾却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味觉满足。
此刻的艾玛屏蔽了其余一切,沉醉其中,味觉刺激引发情感变化,她爱上了这道菜,从此也爱上了做这道菜的厨师。
卢卡用敏锐的观察力拍出细腻的镜头,充分调度感官,精准把控情绪,形成一个由情绪驱动的故事。
爱情片vs恐怖片
卢卡·瓜达尼诺执导的作品数量不多但风格迥异。
他不喜欢给事物贴标签,拒绝被定义。
当你以为,[我是爱]、[假日惊情]、[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三部作品或许可以判断他的风格,他拍了[阴风阵阵]。
实际上,[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和[阴风阵阵]是同年拍摄的。
2016年6月[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刚刚杀青,两个月之后,[阴风阵阵]就开机了。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拍摄期间他在筹备[阴风阵阵](几十年来他一直都在筹备[阴风阵阵]),[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宣传期,他在剪辑[阴风阵阵]。
对卢卡来说,阴间的风不会影响盛夏的阳光,他们没什么不同,“风格”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
在他眼中,拍电影的过程,只需要关注一天中的几场戏、几个镜头。
无论什么类型的电影,如果拆解开来,每天的拍摄工作都是一样的。
理论上,卢卡什么题材都能拍。
不过毋庸置疑他最想拍的一直是恐怖片。
[阴风阵阵 ](1977)他看了有一百遍,随着年龄增长,关于怎么翻拍的设想随之变化。
2018年,卢卡版本的[阴风阵阵]终于公映,他滔滔不绝地分享创作经历的样子实在不太常见,或许我们能在[骨及所有]的宣传期再次见到这样的卢卡。
卢卡·瓜达尼诺和“甜茶”于第79届威尼斯电影节
一成不变vs惊喜碰撞
大多数人喜欢事物在自己熟悉的、能预想到的轨道上发展,卢卡·瓜达尼诺喜欢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同风格、不同事物的差异性是卢卡感兴趣的东西,也是他的电影中常常出现的内容。
卢卡这样理解片名“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如果你愿意用别人的名字称呼自己,等于你准备好接受一个人的差异性了。
某种程度上这是爱的根基,你不希望改变别人,你希望迎接别人的不同。”
包容和接纳不同是卢卡在创作中坚守的信条,这让他的创作过程充满惊喜。
卢卡的母语是意大利语,从第一部长片[主人公](1999)开始,他一直拍的都是英语片。
不同语言蕴含着使用群体的价值观,在不同价值观的基础上,理解事物的角度不同,他喜欢不同的角度。
拍摄过程中,看到各国演员相互合作,感受不同语言迸发的差异与同一,是他工作中的一大乐趣。
[主人公]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中除了英语之外还出现了意大利语、法语、德语和希伯来语。
现实生活中,蒂莫西·柴勒梅德会说法语,饰演母亲的阿蜜拉·卡萨会说德语,卢卡希望利用两人的语言能力,决定将这两种语言融入对白,让角色更丰富。
在卢卡的眼中,语言不通带来的不是沟通困难和文化冲突,相比之下,一些不同的角度,一些模糊的地带,可以碰撞出美丽的花朵。
纯粹vs热烈
[我是爱]、[假日惊情]、[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三部作品常常被称为卢卡·瓜达尼诺的“欲望三部曲”。
阳光下的肩膀闪闪发光,泳池中的男女暗潮涌动,仲夏夜的年轻身体粘腻模糊。
美食、假日、爱情,点燃了角色的原始欲望。
卢卡关注的焦点其实不是欲望,欲望只是情感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卢卡相信贝纳尔多·贝托鲁奇所说:
“我的电影是有关演员扮演的角色的电影,我的电影也是一部关于演员成为角色的纪录片。”
卢卡的电影不是试图诠释一个既定主题,再现一个已经做好的东西,而是试图用摄影机纪录演员成为角色之后,那些自然真实的时刻。
他不需要演员在短时间内重复调动自己,表现相同的感情,他需要演员忘记摄影机的存在,真正成为角色,由他来捕捉角色生活的碎片,拼接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种创作理念或许让故事中的人物真实得有些寡淡,也正是这种创作理念让故事中的感情无法掩藏、纯粹热烈。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是一个简单又古典的夏日爱情故事,没有过于沉重的话题,只有热烈得无处安放的情感。
观众似乎能够穿过银幕,走到角色身边,亲眼见证埃利奥和奥利弗经历的一切。
[假日惊情]中,玛丽安是一个摇滚歌手,摇滚歌手总是虚无缥缈的。
而玛丽安刚刚做了声带手术,不能说话,只能通过肢体语言和行动表达意图,这让她摆脱了明星光环,回归现实生活。
如此,玛丽安从摇滚明星变回普通的美国女性,她在意大利度假时经历了一段四角关系,观众更容易共情。
[本色]是一个探究性别认知的故事,背景放在意大利美国军事基地。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是一个爱情故事,背景放在八十年代的意大利。
[我是爱]是一个母亲决定直面自己的故事,背景放在一个意大利大家族中。
无论什么人物设定、故事背景,卢卡都能把人物情感拍得纯粹又热烈,让每个人都可以将自身情感经历投入其中。
就像看过[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人,多半会想起记忆中某个荷尔蒙涌动的盛夏,或是纯真热烈的初恋。
束手束脚vs掌控一切
卢卡·瓜达尼诺的第二部作品[梅丽莎](2005)由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制作,哥伦比亚找到卢卡,希望他参与改编小说《床前100次梳理乱发》的项目。
卢卡是编剧、导演,但真正掌控作品的不是他。
哥伦比亚派了个制片人天天跟着他,告诉他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做,整个拍摄过程都不太愉快。
[梅丽莎]
卢卡相信,电影是导演的电影,大片场的制片人中心制早该淘汰了。
此后,卢卡的每一部作品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制片、导演、编剧、选角、剪辑、配乐,他全程参与。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这个项目,卢卡最初以制片人的身份参与,他喜欢人物纠结的情感状态,喜欢他们在生活中有所追求的心态,喜欢他们行事的方式。
导筒几经辗转,找不到太合适的人选了,如果这样戛然而止实在太可惜,卢卡决定自己来。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他才有实感,觉得这是自己的电影。
电影拍完了,后期制作还是由他把控。
剪辑过程中,卢卡决定删掉几场很重要、效果也很好的戏。
一方面是为了把控节奏、控制片长,另一方面,这些删减片段可以留到续集再用。
卢卡同样参与了配乐工作。配乐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影片的基调,因此他常常深度参与。
虽然不懂什么音乐上的专业知识,但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他很少用全新创作的音乐,而是将自己喜欢的音乐搜集起来,挑选合适的当作配乐。
少许痛苦vs无限美好
这种参与程度让卢卡觉得自己的电影十分私人,展现了他的价值观,应该只和亲近的人分享。
因此卢卡不太喜欢导演这个身份。
当拍摄真正开始,卢卡坐在导演的位置上,没有私人空间,片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注视着他,看着他做决定,看着他拍戏,这让他十分不安。
起初,卢卡甚至不愿意拍大场面,多位演员同时在场,意味着片场的人比平时还多。
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当拍摄结束,卢卡和剪辑师一起走进剪辑室,剪出成片,最美好的时刻到来了,这种美好能抵消之前的痛苦,当导演拍戏只是制作电影过程中的一个步骤而已,总会过去的。
时至今日,卢卡早已找到合理的方式,缓解拍摄过程的痛苦。
他创造了一个充满信任的、有安全感的工作环境。
日常戏份拍摄、亲密戏份拍摄、情绪爆发的戏份拍摄,片场每天的气氛都一样,不会因为今天拍亲密戏,就变成一个“大日子”。
演员们可以放下心理防线,保持轻松自在的状态,肆意沉浸在故事中。
不止演员,安全的环境中,每个人都能放平心态,充分交流,痛苦的工作变得美好了一点。
陈旧面孔vs新鲜火花
为了营造有安全感的片场,卢卡·瓜达尼诺总是找熟人合作。
卢卡喜欢和工作伙伴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大家在工作之余自然变成了要好的朋友。
走进卢卡的片场,就像走进一个大家庭,身边都是熟悉的面孔,工作气氛自然舒适很多。
剪辑师沃尔特·法萨诺(Walter Fasano)几乎参与了卢卡每一部作品,卢卡觉得能和他这样的剪辑师一起工作很幸运。
左为沃尔特·法萨诺
蒂尔达·斯文顿出演了四部卢卡执导的电影,两人成了相识20多年的老朋友。
达科塔·约翰逊出演了[假日惊情]之后,紧接着出演[阴风阵阵],卢卡总是感叹自己的演员浑然天成。
蒂莫西·柴勒梅德也是“卢卡的演员”。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之后,蒂莫西客串了剧集[本色]。
第79届威尼斯电影节首映的[骨及所有],蒂莫西·柴勒梅德回归主演。
女主角玛伦总是吃掉爱她的人,这种人物设定难免让人想起现实生活中的艾米·汉莫(2021年曾被多人指控有食人倾向),[骨及所有]一时成为影迷调侃的对象。
抛开这些,按照卢卡的套路,“老朋友”重聚,总能碰撞出新火花。
意大利的阳光下吹过一阵阴间的风,或许是个惊喜。
l历史上由桃子引发的事件
二桃杀三士话说齐国有了晏婴(晏子)为相,齐景公也就有了恢复齐桓公时期的霸业的雄心,但是时间一长,这位好高骛远的国君就熬不住了。他想通过豢养一批勇士的办法来建立自己的武功。当时,齐景公豢养了三个勇士:一个叫田开疆,一个叫公孙捷,一个叫古冶子,号称“齐国三杰”。
这三个人个个勇猛异常,力能搏虎,深受齐景公的宠爱;他们恃宠自傲,为所欲为。这时齐国田氏的势力越来越大,曾经联合国内几家大贵族,打败了掌握实权的栾氏和高氏。田氏家族势力的提高,直接威胁着国君的统治。而田开疆正属于田氏一族,晏婴很担心“三杰”为田氏效力,危害国家,便劝齐景公除掉这三个“上无君臣之义,下无长率之伦,内不以禁暴,外不可威敌”的勇士。齐景公担心“搏之恐不得,制之恐不中”。晏婴决定伺机智杀这三勇士。
一天,鲁昭公访问齐国,齐景公设宴款待。鲁国由叔孙蜡执礼仪,齐国由晏婴执礼仪,君臣四人坐在堂上,“三杰”佩剑立于堂下,态度十分傲慢。晏婴心生一计,决定乘机除掉他们。当两位君主酒至半酣时,晏婴说:“园中金桃已经熟了,摘几个请二位国君尝尝鲜吧?”齐景公大悦,传令派人去摘。晏婴忙说:“金桃很难得,还是臣亲自去吧。”不一会儿,晏婴领着园吏,端着玉盘献上六个桃子。众人一见,只见盘子里放着的六个桃子,个个硕大新鲜,桃红似火,香气扑鼻,令人垂涎。齐景公问:“就结这几个吗?”晏婴说:“还有几个没太熟,只摘了这六个。”说完恭恭敬敬地献给鲁昭公。齐景公一人一个金桃。鲁昭公边吃边夸奖桃味甘美。齐景公说:“这桃子实在难得,叔孙大夫天下闻名,当吃一个。”叔孙诺谦让道:“我哪里赶得上晏相国呢?相国内修国政,外服诸侯,功劳最大,这个桃应该他吃。”齐景公见二人争执不下,便说:“既然二位谦让,那就每人饮酒一杯,食桃一个吧!”两位大臣谢过齐景公,把桃吃了。
这时,盘中还剩有两个桃子。晏婴说道:“请君王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如何?”齐景公自然明白晏婴的意图,于是传令下去。
三勇士而赐二桃,故意少其一。不足则争,因使其计功而食桃,意味着功大者得食桃,功小者不得吃. 三勇士各言其功,都自认为功大无比。
果然,公孙捷率先走了过来,拍着胸膛说:“有一次我陪大王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如此大功,还不应该吃个金桃吗?”晏婴说:“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可赐酒一杯,桃一个。”公孙捷饮酒食桃,站在一旁,十分得意。
古冶子见状,厉声喝道:“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国君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国君的马腿,一下子把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保住了国君的性命。像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齐景公说:“当时黄河波涛汹涌,要不是将军斩鼋除怪,我的命早就没了。这是盖世奇功,理应吃桃。”晏婴忙把剩下的一个桃子送给了古冶子。
一旁的田开疆眼看桃子分完了,急得大喊大叫:“当年我奉命讨伐徐国,舍生入死,斩其名将,俘虏徐兵五千余人,吓得徐国国君俯首称臣,就连邻近的郯国和莒国也望风归附。如此大功,难道就不能吃个桃子吗?”晏婴忙说:“田将军的功劳当然高出公孙捷和古冶子二位,然而桃子已经没有了,只好等树上的金桃熟了,再请您尝了。先喝酒吧。”田开疆手按剑把,气呼呼地说:“打虎、杀鼋有什么了不起。我南征北战,出生人死,反而吃不到桃子,在两位国君面前受到这样的羞辱,我还有什么面目站在朝廷之上呢?”说罢,竟挥剑自刎了。公孙捷大惊,也拔出剑来,说道:“我因小功而吃桃,田将军功大倒吃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说罢也自杀了;古冶子更沉不住气了,大喊道:“我们三人结为兄弟,誓同生死,亲如骨肉,如今他俩已死,我还苟活,于心何安?”说完,也拔剑自刎了。
鲁昭公目睹此景,无限惋惜,半天才站起身来说道:“我听说这三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为了一个桃子都死了。”齐景公长叹了一声,沉默不语。这时,晏婴不慌不忙地说:“他们都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智勇双全、足当将相之任的,我国就有数十人,这等武夫莽汉,那就更多了。少几个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各位不必介意,请继续饮酒吧!”
晏婴料到二桃赏赐三勇士,他们必然不会遵照齐景公之命,“计功而食桃”,而是“无长幼之礼”,炫耀己功而抢桃。勇士相争,必以兵剑。不出晏婴所料,田开疆和公孙捷都争先恐后“援桃而起”,都自以为武功盖世,“无与人同矣”;古治子也自以为其勇猛超过田开疆和公孙捷,但是桃已被他们抢占,于是拔剑而起,要求他们交出二桃。看来纷争已起,解决问题的方式或以刀兵相见,杀个你死我活,或交桃受辱,而辱为勇士最大的忌讳,如此必然以死免辱。以辱致人于死,则辱人者为不仁不义,不仁不义又甚于受辱,那么,辱人者又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可以说,不管用哪种方式解决,三勇士都难免一死。
三士之死,虽属悲壮,但是他们居功自恃,甚至被人作为阴谋篡位的工具加以利用。四肢短小的晏婴伺机使巧,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终以二桃杀死三个力可拔山的勇士,消除政治隐患,其智慧也却非寻常,但是手段也太阴险毒辣了。
《二桃杀三士》这个典故是放在“铲除权臣”这一篇系来说的,主要是写了晏子如何运用计谋(心理学)而杀掉了三个居功自傲的谋逆之臣。微不足道的桃子,被赋予了无尚荣誉象征。二桃为三士所分,以最小的代价,造成了最大程度的客观和主观意义上的不平等,使得二枚桃子由绕指柔化为百炼钢,五步之内,足以夺人性命,也就不足为奇了。
徐文长买桃的故事谁知道??
徐文长在街上看见小店卖鲜桃,上前问价钱。店主见他衣容不整,冷冷地说:“这桃不上秤,100文钱一个,你买得起吗?”徐文长想,这店主做生意太不讲规矩了,得教训教训他,于是拿出100文钱买了个桃子。店主好不得意,心想,还真有这样傻的笨蛋。
徐文长买过桃后,就在店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当有人来店里买桃时,他就拿着桃说:“这桃子不上秤,100文钱一个。”顾客听了,掉头就走。就这样,徐文长连着几天都站在店门口,“100文钱一个桃”的新闻,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谁都不上这家店里买东西了。
店主着急了,这才知道徐文长的厉害,只好不停地赔罪,说:“先生,都怨我瞎了眼,我把100文钱还给您,再倒贴您100文钱和10斤桃子,好吗?请您高抬贵手,要不然,我的小店就得关门喽。”徐文长狠狠地教训了店主一番,把手里的桃子扔还给他,谢绝了他的“倒贴”,只取回自己的100文钱走了。
扩展资料
徐文长,本名徐渭,是明代的大才子,在诗文、书画、戏剧等方面都有独树一帜的成就。他生性极为聪慧。他六岁读书,九岁便能作文,十多岁时仿扬雄的《解嘲》作《释毁》,轰动了全城。当地的绅士们称他为神童,比之为刘晏、杨修。
二十来岁时他与越中名士姚海樵、沈鍊等人相交往,被列为“越中十子”之一。沈鍊曾夸奖他说:“关起城门,只有这一个。”
据说在一次酒宴上,主人有意为难徐文长,指着席上一件小东西请他作赋,暗中却命童仆捧上丈余长的纸卷。徐文长立身把笔,一气写尽,惊倒了满座的人。
还有一次在他年幼时,还在上私塾,老师看他聪明伶俐,便要考考他,让他拿着两个水桶去汲水,期间要走过独木桥,当时徐渭尚小,力气也不足,自是困难。
当塾师看见徐渭高兴地抬水回来,惊问方法,他高兴地说:把水桶放水里自然轻松多了!当时尚无浮力一说,文长的聪敏,让老师大加赞赏。
自幼以才名著称乡里的徐文长,一向颇有些自负自傲,对功名事业充满了向往,然而在科举道路上却屡遭挫折。二十岁那年,他结结巴巴地考中了个秀才,此后一次又一次参加乡试,直到四十一岁,考了八次,始终也未能中举。
其间二十六岁时丧妻,从潘家迁出,以教书糊口;三十七岁时应胡宗宪之邀,入幕府掌文书。徐文长在科举中一再失败,并不是偶然的。
他暮年作《自作畸谱》,还特地记下了六岁入学时所读的岑参《和贾舍人早朝》诗句:“鸡鸣紫陌曙光寒”,流露出无穷的人生感慨。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徐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