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哪个学校毕业的「他在北京出生长大和崔健玩过摇滚却只能靠工作签证留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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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姜文有一部电影叫做《邪不压正》。电影里面有一个洋面孔。便是剧情里协和医院的亨德勒医生,明明是高鼻梁、白皮肤、却是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京片子,很多人都以为是后期配音,但是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台词都是他自己念的。而且它不仅自己说,甚至就连彭于晏电影中的北京腔都是他教的。

而这位亨德勒医生的扮演者便是安地。特别有趣的一点是,在《邪不压正》的电影中,他和姜文还刻意地安排了一个亨德勒医生掏出美国国籍嘲讽日本宪兵队的情节,来嘲讽当时洋人在中国的超国民待遇。

而安地本人呢?其实是个在北京出生长大,除了国籍外都是中国的美国人。50多年来他想要入中国籍但是却入不了,只能靠着工作签证生活。

就像前文说的,和大部分海外出生在人生各个成长阶段涌入中国的洋面孔不同,安地从出生开始一切都和中国有关。

他的父母是建国初期的外国专家。1966年他出生在北京协和医院,在友谊宾馆长大。他从小在北京上小学,还当过红旗手,喊过“打倒美帝国主义”的口号,说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土著也不为过。

就连自己后来画的漫画里,尼克松都是个大鼻子坏人,充满了左派的元素,还差点被FBl找上门。他也像大部分的七十年代出生的中国人一样不懂棒球橄榄球,甚至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他还跟着崔健那一批人玩过摇滚,地地道道的北京小孩。熟悉北京的街道、文化,甚至对遛鸟玩牌也特别有研究。

甚至于后来进入电影行当,要求客串一些在中国居住的洋人角色,他都因为一口京片子太标准,不得不请后期除掉他的声音另外配音。

但是根据中国法律,出生在中国的他并没有中国国籍,而是保留了父母的美国籍,在中国拥有一直都是暂居的身份,这也是他的悲哀所在。

他曾经面对镜头采访,说自己是鸡蛋人,白皮黄心。根在中国,第一语言是汉语,又说自己是浮在水上的一点油,他回忆说在他读高中的八十年代,走在街上,总有人盯着他,毕竟在那个时代的中国,洋面孔是很少见的。他笑着说“明明都是中国人走在一起偏偏被人盯着,看不起谁呢。”

他23岁从中央美院毕业之后,本来计划一门心思扎在国画上,但是在老师的引荐下跟着当时左派意大利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以组员的身份拍摄了世界史上唯一一部在全紫禁城取景的电影《末代皇帝》,从此爱上了电影行业,他想用电影镜头讲述和记录一些东西。

在参与制作了另外一部有中国人参演的好莱坞电影《大班》之后,就像大部分80年代的中国学生一样,他选择了留学深造。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当时的中国电影工业不成熟,想去西方学一学,把电影技术带回中国。”

最开始时他的第一目的地是去欧洲留学,去到欧洲之后,刚好撞到了欧洲的柏林墙倒塌,还遇到点小麻烦,后来他发现欧洲留学费用太贵。转而伙同一批同学选择留学美国,学习影视美术专业。

虽然以他的国籍来看,他去美国应该用“回到”两个字,但是几乎在所有的公开或非公开场合,这个人都坚持用“留学”。对他而言,美国一切都是陌生的,他除了国籍,一切都跟这个国家无关。

不过也像他自己说的,在美国啥都不好,但是他终于不用被人们刻意注视着了。不用再像在国内时一样被当成奇珍异兽一样被关注。

后面他在好莱坞工作近10年,还好因为长着一张洋面孔并没有受到多少排挤,他先从片场杂工开始干起,包括抬器材,推轨道车一类的。后来在一次杂工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导演组正在使用的分镜图(可以理解为电影的画面剧本)开始走向了他后来的电影美术设计之路。

说回他看图的那个瞬间,他回忆说,当时,只是扫过去了一眼,就觉得这分镜图画得有点糙到不行,很多细节都不足,于是就半开玩笑式地问导演,画分镜图薪酬是多少。

导演却给了他一个惊人的数字,每组图600-700美元。这对于当时中国一个月平均收入才不到50人民币的情况来看,简直是一笔非常夸张的薪水。当时的安地十分的惊讶,寻思着这美国人的钱也太好赚了吧。本来就是中央美院出生的安地转头进入了电影美术行业,多年来的片场杂工经验让他对镜头有很深刻的理解,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特殊工种。

后来他也确实在行业中取得了一定的名望,给中国影迷耳熟能详的电影《碟中谍》、《史密斯夫妇》、《蝙蝠侠3》、《异形4》当过美术指导。2001年听说北京申奥成功,十分兴奋,毫不犹豫地举家迁回中国,那之后,他为多部电影担当美术指导,也偶尔客串一些小角色。

《邪不压正》筹拍的时候他也进了组,本来是以美术指导的身份。但是总所周知,姜文是一个拍电影不拘一格的人,他主动邀请安地客串,还承诺,这次不剪他的音,就让他用京片子,带儿化音拍。

最终姜文还就真的捣鼓出了“亨德勒医生”这样一个角色。安地也用自己熟悉的北京话好好地演了一会故事,不用再去很刻意的装成不懂汉语的洋人。

如今他在北京又待过了人生的另一个17年,走到了五十知天命之年。

但是对于现在的安地来说,他的现状是比较尴尬的,如今他已经54岁,人生除了在美国留学和好莱坞工作的接近10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留在中国,但是他只能依靠工作签证留在北京,而到了六十岁之后,工作签证的办理难度将会直线上升,他很有可能没办法留在老家北京。

曾经有记者问过他的考虑退休之后是否留在中国,他只能笑着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国家不一定要我啊。”

我觉得,他的故事在这个有些特殊的时期,有一定的价值。他算是在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给洋人超国民待遇之间的一个平衡点。我们决不能敞开大门把所有的洋人都放进来,更是绝对不能给予洋人超国民的待遇。

但是像安地这样的华夏文明归化者,我们要应该尊重和理解。正如,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这个归化中国的口子该留,但是绝对不能扩大和鼓励,或许才是《条例》后续应该修改的方向。

崔健哪个学校毕业的「他在北京出生长大和崔健玩过摇滚却只能靠工作签证留在中国」

悲伤的臧天朔,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1964年臧天朔出生在北京,是地道的皇城根下胡同里长大的小孩儿。

他的父亲是化工厂的工人,母亲是英语老师,

一家三口的生活算不上优渥,但也衣食无忧。

臧父曾经是歌舞团的成员,但为了生活被迫离职,

他将音乐梦全都倾注到儿子身上。

臧天朔四岁的时候,父亲便咬咬牙买来一台二手钢琴,

硬是把儿子摁在了椅子上。

从那时开始臧天朔就被父亲逼着每天与音乐为伴,

学习两年后,父亲又给他找了专业的音乐老师学习钢琴,

从小就成为琴童的他在童年时期打下了良好的音乐基础。

然而在这充满音乐的家里,还充斥着父母的争吵,

在他13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跟着父亲生活,

后来父亲又给他找了一个年轻的小妈,

父子俩的矛盾越来越深,见面就是争吵。

父母婚姻的失败加剧了臧天朔骨子里的叛逆,

原本17岁的时候他就考入了北京歌舞团,

但他偏偏放弃了转正的机会,自己出去组乐队,

和一帮玩音乐的穷兄弟到处找演出机会。

1984年,臧天朔还没有混出什么名堂,

崔健发行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狠狠踹开了中国摇滚的大门。

臧天朔被摇滚乐深深吸引,他凭借高超的键盘技巧进入到了崔健的乐队,

开始跟着一群大哥开始摇滚巡回演出。

那时的臧天朔被崔健叫做小臧,当年乐队里的刘效松也还年轻,

与此同时窦唯、丁武、张楚等都开始从胡同里走出来,

从北京开始诞生的新摇滚抬头了。

臧天朔跟在大哥身边的这段时间开始尝试创作,

他的音乐处女作名叫《心的祈祷》,那时的他还没有几分狂傲,

甚至对于乐理知道的不够全面,他一边做键盘手一边创作,

同时还一边找老师学习和声,不断充实自己。

在臧天朔还是小臧的那段时间里,他完全沉浸在音乐创作里,

那首《朋友》也是那段时间的歌曲,只不过好多年后才得以发行。

也是在这段时间,臧天朔认识了京圈众多做音乐的好友,

和黑豹、唐朝等乐队都非常熟,

还跟葛优、梁天等京圈演员也成为了朋友,

他为人热情、豪爽,慢慢从小臧变成了臧哥。

这段时间臧天朔在圈内已经小有名气,

不管音乐创作还是键盘都得到认可,只是没有走红,

但他的演出依旧不断,还经常赴国外演出。

直到1995年,他发表个人音乐专辑《我这十年》,

对自己音乐追梦十年之路做了一个总结,

这张专辑的主打歌就是那首《朋友》。

这首歌称得上是九十年代的时代金曲,

通俗的歌词、简单的旋律,略带沧桑的嗓音,

将男人之间的友情唱得略显伤感。

这首歌本来是臧天朔写来讽刺朋友在他困难的时候放弃他,

也恰好说明了那些年义气在他的生活中占有绝对位置。

臧天朔在圈里向来人缘很好,他豪爽且讲义气,

从来不让朋友吃亏,即便自己困难也要拉朋友一把,

大家没钱的时候一起煮面条,有钱的时候一起下馆子。

这张专辑发行后,臧天朔开始红了,

广告代言、商演纷至沓来,他身家倍增,

这时他从臧哥变成臧爷,依旧照顾身边一帮兄弟。

臧天朔出去吃饭从来不让朋友掏钱,

逢年过节自己身上装着很多红包,

做音乐的人大部分都很穷,他经常找借口帮帮兄弟。

当时许巍还没有走红,他从西安来北京做音乐,

坚持了很多年依旧不被认可,情绪越来越低落,

逐渐患上了抑郁症,严重到部分失忆。

妻子袁枫将他从北京带回老家西安,

她挨个给许巍曾经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们来看望他,

希望他们能帮许巍振作起来。

这些朋友全都无动于衷,只有臧天朔开着车拉来了一帮人,

他们直接在许巍家里住下了,

架起乐器开始演奏,每天都在院子里排练。

原本抑郁到不吃不喝的许巍听到音乐开始有了反应,

慢慢的他跟着节奏点头,重新沉浸在了音乐里。

臧天朔看到许巍病情好转了,才带着一帮兄弟回了北京。

许巍记起了那些北漂的日子,他打起精神不想放弃音乐,

决定再次回到北京给自己一次机会。

这次许巍回来后,运气也跟着回来了,

他签约了唱片公司,发行了专辑《时光漫步》,

这张专辑卖出了五十万张的好成绩。

许巍开始红了,他恢复了记忆,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然而唯独没有记起妻子袁枫为他做的一切,

甚至觉得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想把妻子赶回老家。

在这张专辑的庆功宴上,臧天朔过来祝贺好兄弟,

他问了一句袁枫怎么没来,

当许巍告诉他准备让妻子回家时,

臧天朔一拳打在了许巍的下巴上。

他拽着许巍看当初他们在西安拍摄的录影带,

当时为了让他振作起来,袁枫每天照顾他们这一群男人,

如果不是袁枫,根本没有他许巍的东山再起。

被臧天朔一拳教训后,许巍才幡然醒悟,

将妻子留下并道歉,一起留在北京追梦。

臧天朔向来恩怨分明,别人不敢管的事他管,

别人不敢说的话他也敢说。

当年窦唯和王菲离婚后被卓伟乱写,

气得他去报社找卓伟理论,结果卓伟没敢现身。

后来窦唯一气之下烧了卓伟的车被公安带走,

这件事闹得很大,各大报纸整面刊登相关新闻。

很多人都以为窦唯精神出问题,各大媒体报纸写得非常夸张,

当时圈里很多好友都不愿惹事,加上窦唯确实脾气古怪,

只有臧天朔站出来为好兄弟发声。

就连多年后,他经历了牢狱之灾,不红了,

窦唯也成为头发稀疏的老头,坐地铁被拍,

再次被嘲笑过得不好,臧天朔依旧不怕惹事,

照样站出来为他发声,怒怼网友。

臧天朔对朋友做到了仁至义尽,

所以在被朋友抛弃时才能唱出《朋友》里的心痛和沧桑。

但臧天朔也有对不起的人,

那就是他一手捧红的摇滚女歌手斯琴格日乐。

原本斯琴格日乐也是北漂一族,

她和男朋友组建了一个内蒙古的骑士乐队,

可惜一直北漂多年没有出头之日,甚至一度睡仓库。

那时他们就曾经看过臧天朔的现场,

并请大哥指点一二,当时的臧天朔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后来斯琴格日乐的男友染上毒瘾,回了老家,

两人就此分手,乐队也解散了,斯琴格日乐自己在北京坚持。

这时臧天朔乐队有一个鼓手也来自内蒙古,

他向臧天朔说了斯琴格日乐的情况。

臧天朔对于这个弹贝斯的女孩很有印象,

便把她招进自己乐队当贝斯手,

从那时起斯琴格日乐才终于有了稳定的收入。

不久之后臧天朔便把自己要演唱的《山歌好比春江水》分了一半给她,

在广西民歌节上,斯琴格日乐凭借这首歌一炮而红,

成为国内第一摇滚女歌手。

接下来臧天朔就亲自操刀为她制作专辑,

将她带上各大的舞台,甚至还登上了春晚。

那时候臧天朔和斯琴格日乐的几乎形影不离,

两人的演出都是在一起的,工作结束后也一起回了家,

他们从同事变成了恋人。

但那时候臧天朔还有一个女朋友叫李梅,

斯琴格日乐得知后质问他时,

臧天朔解释说两人只是兄妹关系。

深陷爱情里的斯琴格日乐相信了,其实两人相处得并不好,

臧天朔爱喝酒,喝醉之后还会发脾气,

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打她,这一切她都忍了下来。

然而不久之后那个女孩怀孕了,

臧天朔说要先结婚,等孩子生下来办完户口就离婚,

他还承诺,如果斯琴格日乐怀孕了,立马跟她结婚。

后来她真的怀孕了,但臧天朔却不想离婚,

他劝斯琴格日乐打掉孩子。

这时两人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斯琴格日乐也被骗了三年,她气不过直接去找臧太太摊牌。

这时的李梅已经生下一个女儿,

她对于斯琴格日乐这个小三的存在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说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们自己的问题自己处理。

斯琴格日乐这下完全失望了,她打掉了孩子,

和臧天朔分了手,也退出了乐队,

之后两人再无瓜葛。

后来她逐渐走出情伤,采访时才说出了这段感情,

她全程用那个人代指臧天朔,没有提及他的名字,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向重情重义的臧天朔却始终没有给斯琴格日乐一个说法,

让她受尽了委屈,直到临终他才通过好友将这位昔日的恋人找回,

在病床上郑重地向她道歉。

除了这段情,臧天朔的江湖义气最终也将他送进了监狱,

这场意外最初源自他那个叫朋友的酒吧。

2002年,臧天朔受邀担任廊坊女人街的代言人,

他便在附近盘了一个店准备开酒吧。

曾经他在北京有过两个酒吧,但都因为太豪爽,

总爱招待朋友,相继赔本倒闭了。

这次臧天朔找了一个叫常青的人帮他管理酒吧,

同时还有一个合伙人叫大宝。

后来臧天朔发现大宝并没有实际出资,

相反还打着自己的名气在外面集资。

最不能忍受被朋友骗的臧天朔逼大宝退股,

还一度把事情闹到了公安局。

但大宝退股之后咽不下这口气,

在朋友酒吧附近开了一家酒吧叫板,

还常常去店里闹事捣乱。

常青便给臧天朔打电话请示,要不要彻底解决一下这件事,

臧天朔口头同意了,但他以为他们只是约架,

按照江湖规矩处理,结果不想却闹出了人命。

这件事过后,常青便躲了起来,臧天朔还为他提供了住处,

直到事件逐渐平息后,常青才又开始混 社会 。

结果2008年,常青再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抓,

这一次他为了争取良好表现将六年前的杀人案供了出来,

同时还供出了幕后主使臧天朔。

很快臧天朔就因涉嫌聚众斗殴而被捕,

起初他还满怀希望,觉得这事应该不大,

觉得自己三天就能放出去。

三天过去后,他又劝自己差不多一周,

结果一周、一个月过去了,直到法院开庭他被判处六年有期徒刑。

臧天朔锒铛入狱的消息震惊了 娱乐 圈,

他从圈内大哥变成了黑大佬,事业毁于一旦。

这时他的小儿子才刚刚出生,不到两个月,

臧天朔的妻子每个月都会去探监,告诉他儿子的近况。

起初臧天朔在监狱里非常不适应,

每天意志都在经受折磨,甚至会出现自杀的念头。

但这段牢狱生活也是让他彻底想开的时光,

他劝慰自己,所谓‘开’字就是横竖都二,

要没心没肺地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他开始给儿子写信,通过写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他重新开始音乐创作,并且积极参加监狱里的文艺活动。

被关押近5年后,臧天朔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出狱,

他原以为自己的事业已经一蹶不振,

但多年来攒下的友情帮了他一把。

在臧天朔刚刚出狱,还是污点艺人的时候,

喜剧演员李琦邀请他参加自己的新剧发布会,

音乐圈的朋友们纷纷邀请他创作歌曲,

唱片公司打算为他打造全新专辑。

臧天朔还登上访谈节目,毫不避讳自己入狱的经历,

而且还将自己作为反面教材。

这时的他已经和以前判若两人,平和温柔,

身上完全没有了臧爷的狂傲之气,同时他还开始修佛,

积极做慈善,将狱中创作的歌曲唱给大家听。

然而就在臧天朔经历了五年的牢狱之灾,

彻底换了一个人时,命运并没有给他洗心革面的机会,

2018年,出狱五年后他确诊为肝癌。

在治疗过程中,臧天朔谢绝了所有朋友的访问,

安安静静走过了人生最后一段路。

直到臧天朔的追悼会上,外界才重新看到了这位大哥的风采,

各界文艺好友全都前来送行,

葛优、梁天、崔健一一现身,堪比一场肃穆的颁奖礼。

朋友还和歌迷在外面拉起横幅,送他一路走好。

最终臧天朔带着他的《朋友》和一辈子朋友的故事安静地走了。

文|Nancy

崔健哪个学校毕业的「他在北京出生长大和崔健玩过摇滚却只能靠工作签证留在中国」

从保安到“摇滚教母”,二手玫瑰梁龙都经历了什么?

20年前,名不见经传的梁龙在舞台上以一句:
“大哥你玩摇滚,玩他有啥用啊” 炸开了落幕之下的京圈摇滚。

20年之后,梁龙又以 “摇滚圈第一美妆博主” 火遍全网。

绿色貂皮大衣,花色蕾丝旗袍裙,烟熏妆、红嘴唇 ,这是梁龙“大闹”54届金马奖时的雷人着装。

而他这般“疯癫”的行为在粉丝看来,却是一种另类的艺术。

这也直接导致大众对于梁龙的评价直接两极分化: 爱的爱死,恨得恨死 。

你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摇滚圈里的头号教母。

而为何自称“摇滚教母”,梁龙说:

“因为摇滚界的教父太多了,我只好做摇滚界的教母。”

这个桀骜不驯,满嘴大碴子味儿的男人,却是继“魔岩三杰”后京圈最另类乐队“二手玫瑰”的主唱。

你很难在公开场合,找到第一个敢如此“兴风作浪”的乐队。

可是梁龙却说:

“我就不觉得二手玫瑰俗,我觉得这就是艺术。”

可穿裙子、红高跟、烟熏妆的二手玫瑰到底凭什么能在摇滚圈独树一帜?

1.

1986年在北京工人 体育 馆“世界和平年”首届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崔健身穿清代长衫、身背吉他,裤管一高一低站在了舞台之上。

上台前的王迪什么紧张地说:“太激动了,也不知道能否被人理解。”

而崔健那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一出口。

炸开了所有观众的心,那首改了又改《一无所有》拉上“中国摇滚”四个大字,即日启程。

1986年的平凡一天,崔健带着他的《一无所有》踏上征途,真正拉开了中国摇滚时代的帷幕。

那年,窦唯还在走穴,却能日赚一百块钱,唱流行歌、跳霹雳舞,与摇滚乐差着十万八千里。

张楚则在陕西机械学院上学,离开了父母,与祖母生活在一起,在四处漂泊的日子里独自写歌。

从小与崔健一同长大的何勇辞去了美术老师的工作,也玩儿起了音乐,还参加了一个名叫“五月天”的乐队,但唱来唱去依旧没什么名气。

那时,唐朝乐队的“摇滚老炮儿”张炬辗转三支乐队当贝斯手,前途一片渺茫。

而8岁的梁龙还在豆腐坊旁边看着一个农民美滋滋地听《猪八戒拱地》的二人转。

但出身于城市国企家庭的他,却觉得那玩意儿丢份儿。

即便是家乡的特色,梁龙却没怎么听过二人转。

而他对于音乐的喜爱,来自比东北 时尚 的香港。

起初,他喜欢香港的歌星刘德华、张学友,但当摇滚席卷全国时,台上的几个生活在首都,留着长头发、目光犀利的歌手迅速俘获了梁龙的心。

他骑着自行车,跑到音像店,买了一盒黑豹乐队的磁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总觉得,摇滚歌手爷们、新潮,自己听他们唱歌,就会变得与众不同。

在读职校的期间,梁龙认识了小三岁,却同样爱摇滚的孙保齐。

同样是双国企职工家庭,同样面临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两人便成了知己。

那时梁龙与孙保齐共同的愿望便是成为摇滚歌手。

那是摇滚界最为热闹的时候。

1994年,在香港红磡演唱会上,舞台之上站立的人来自于大陆摇滚界。

那一天,何勇穿着海魂衫系着红领巾站在台上大喊:“ 香港的姑娘们,你们漂亮吗? ”

在香港红磡演唱会之后,魔岩唱片彻底打响了自己的招牌,而“魔岩三杰”也迎来了自己的巅峰时刻。

而梁龙早已从职校毕业,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每天蹬着三轮车,四处给人送货。

同为好友的刘大刚常年混迹北京摇滚圈,总是绘声绘色地向梁龙讲述那个圈子里五光十色的生活,还对他说:

“北京有一个学校叫迷笛音乐学校,专门培养摇滚乐手。”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梁龙的希望,但却没成想迷笛音乐学费要好几万。

他开始琢磨着做点野菜生意赚钱,但赔了个底掉。

走投无路之时,曾经的职校校长介绍给他一份工作,可梁龙去了才知道,是在一家宾馆当保安。

为了生活,梁龙只能先栖息在哈尔滨的宾馆里,在这里他认识了温恒、马春雨、马金兵。

梁龙又叫来了老乡孙保齐,五个人一起组建了“ 黑镜头乐队 ”。

可是还没等来乐队发光发热,就被长久以来的困顿冲散了。

孙保齐去了海南经商,温恒、马金兵、马春雨去了内蒙走穴、而曾经混北京摇滚圈的刘大刚已经离开北京,再也没人听到过他的消息。

而梁龙终于前往北京,追他的摇滚梦。

1995年,张炬车祸身亡,唐朝乐队逐渐低迷。

而何勇调侃模范,闯下了大祸, 从此被封杀 。

想要在大陆缔造摇滚神话的张培仁,却因资金问题放弃了“魔岩三杰”,回到了台北,开始做起了流行乐。

之后,想要拿到摇滚乐的批文,越发困难,那时的摇滚圈正如窦唯所唱的那般:“黑色梦中。”

可偏偏在这时,梁龙闯进了北京城,开始向着他的摇滚梦进发。

2.

在北京的梁龙,几度想要将作品投给唱片公司,但是一提笔,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写不出来。

因为他已经在黑豹乐队的影子里“中d太深”,早已找不到自己的风格。

那时的梁龙已经22岁,父母下海经商后,赔了钱,将市区的房子搬到了郊区。

他觉得再挣不到钱,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不仅他生活过的困苦,曾经的兄弟温恒、马金兵也过的不好。

三人重聚后,决定重新组摊,回到了哈尔滨的农村。

白天梁龙排练,或是在村里红白喜事上演奏歌曲,夜晚躺在农村的火炕上,听着蟋蟀、青蛙的叫声。

而他的内心也在悄悄变化。

还是平凡的一天,梁龙在院子里排练,路过的一个小女孩随口一说:“6、4、3”,几人就开始随意地扒拉着乐器,但没过一会儿,几人放下乐器,回屋看电视。

可是梁龙却一直趴在院子里,用了20分钟,写出了《采花》。

没人知道在这20分钟里,梁龙心中想了什么,或许是被神祗握住了手,又或是东北文化对他的耳濡目染。

总之在那一刻,梁龙找到了自己的语言,而曾经被他厌恶的二人转在那一刻神奇的化用了。

这20分钟成了梁龙的人生转折点,他摆脱了二手的宿命,从黑豹的影子中走出,成了一手梁龙。

接下来,梁龙一口气写下二十几首歌,录制小样、排练、录音,只用了22天。

他们商量着给乐队重新起一个名字。

而梁龙却回忆起在北京的日子,那时所有人都在模仿曾经的京圈老炮,他将这种状态形容成“二手”。

几个被困在农村的年轻人对美好的向往,又被他称为了“玫瑰”。

于是,1999年,这个风格迥异, 只做一手的二手玫瑰乐队诞生 。

3.

同年年底,二手玫瑰收到了哈尔滨第二届摇滚节的邀请。

演出那天,梁龙几人穿得破破烂烂就去了现场,可没人正眼看他们。

所有人都收到了节目组的肉包子,可二手玫瑰却没有。

这让梁龙心里窝了火,喝了一瓶白酒,对乐队成员说:“我们今天一定要出彩。”

说完就拿起手边的糖纸,编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又借来了化妆品,胡乱一涂,就这样上台了。

可这一上场,让哈尔滨的摇滚老炮全都傻眼,谁都不知道二手玫瑰的风格如此与众不同。

一首《采花》让二手玫瑰在哈尔滨扬名。

但梁龙又一次孤注一掷前往北京。

因为那是梦开始的地方,不在北京成名,他怎么都不死心。

但那是中国摇滚境况最差的时候,就连崔健都栽了跟头,大批乐手都聚在远郊地带,吃挂面几乎没演出。

而梁龙在北京的第一场演唱会,在豪运酒吧。

演出之前,乐队找来了吹唢呐的苏永生,还给梁龙制定了反串形象:一个上海舞女。

为了一双44码的高跟鞋,梁龙跑遍了北京,而这次演出也基本塑造了他之后的形象:

二人转与摇滚的混搭,大碴子味儿的歌词,以及夸张妖娆的反串扮相。

那一场演唱会只有100多人,但是二手玫瑰却在北京传开了。


就连梁龙曾经的偶像都来看他的演出,崔健认可他:“牛,音乐方向非常好。”

窦唯对他说:“哥们今晚不错。”

之后的二手玫瑰又与唐朝乐队的前经纪人黄燎原签约。

在黄燎原的运作下,二手玫瑰出专辑,在只有崔健办过演唱会的北展举办了演唱会。

那一年,梁龙几乎拿到了当年所有与摇滚乐有关的奖项。

这让梁龙有点晕头转向,那一刻有另一种声音叫醒了他:玩世、低俗。

名气也并没有让梁龙成为可以连住五星级酒店的巨星,反而收入平平。

而梁龙也说:“那个年代摇滚没有市场,你有车没有路。”

2004年开始,各种选秀节目开始在市面造势,流行音乐依旧是主流。

随着黑豹、唐朝淡出公众视野,汪峰开始出面,发行了一张又一张鸡汤专辑。

这时的梁龙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转身将更多的精力投身搞艺术、做画展上。

但吉他手姚澜却打电话给他:“你音乐不能扔,你当艺术家,我们怎么办?”

于是梁龙重拾音乐。

2013年,在黄燎原的操盘下,梁龙在北京 体育 馆举办“摇滚无用”演唱会,被众人评价为中国摇滚乐队在商业上能达到的最高点。

可是随着各种音乐类综艺的出台,再一次让梁龙困惑了。

曾经梁龙也接到了不少音乐节目的邀请,但都被他以:不想被人评价,不想评价别人的理由一一拒绝。

而曾经的队员迫于生活压力退出,乐队反反复复重组很多次。

为了生计,梁龙开始另辟蹊径,2019年,曾经的摇滚教母摇身一变成了美妆博主。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在镜头前贴面膜,涂口红,尝试做下一个“口红一哥。”

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策略,梁龙依旧玩世不恭,二手玫瑰依旧是大众口中的“不正经乐队。”

人们都说:正经人谁听二手玫瑰啊。

但正经的生活和快节奏,还是需要一些宣泄口。

而梁龙恰好就是那个愿意为快乐买单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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